2008年9月23日 星期二

馬修.史卡德

我叫馬修,是個酒鬼,不喝酒的時候,我喝咖啡,不加糖,不加奶精,用波本當基底。

每天從旅館醒來,我從一家酒館晃到下一家酒館。在酒館與酒館之間,我偶爾會接受朋友要求我幫忙做一些事。我做事的方式,就像一隻不會玩新把戲的老狗,緊緊咬住骨頭不放,有時候,只要咬得夠久,骨髓就會跑出來。

在酒館與酒館之間,經過教堂的時候,我會走進去找奉獻箱,投入十一奉獻,沒有禱告,偶爾點個蠟燭,這是我跟上帝之間的秘密,好像這樣做就不會有鳥事發生在這個罪惡城市,至少不會發生在我身邊。聽起來純粹是偏執幻想,不過我還是會這麼做,除非那天剛好我要清阿姆斯壯酒館的酒錢、房租、寄錢給我的前妻和孩子。

除了已經搬走的人,每個我在紐約認識或遇見的人,都對生活在這個城市有一套自己的想法,不管他們用的句子如何不同,聽起來都很無奈,他們談論著要離開這裡,但是屁股卻像被人家用瀝青黏在椅子上。

在戒酒的日子裡,如同戒菸要貼尼古丁貼片,我的替代品就是工作,我靠它驅走每個想要來一杯的夜晚,也因此偶爾會弄得自己很憔悴很狼狽。

我的名字叫馬修,今天我只聽不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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