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3月31日 星期三

清明記


初見時,小心翼翼觀看,因司馬中原推本書已登上七寶樓台之故。再見時,訝異於每個角色老老小小,竟都形容為俊秀非常,直覺聯想到流星花園的一批貴公子。讀到中間,覺察角色對話語氣間盡是溫柔,推想作家為女性之故。但待讀到清明與潘相兩人一夜把酒言歡,『擬把疏狂圖一醉。對酒當歌,強樂還無味。衣帶漸寬終不悔,爲伊消得人憔悴。』我不得不確定,其實,這是部BL武俠小說。

整部書圍繞玉京第一殺手清明雨打轉,其表面上玩世不恭,實則步步為營,雖生性桀傲不馴,卻也困於情勢,無力自拔。不知是清明雨所習為暗殺功夫緣故,總覺武打描寫處著墨不深,只落得一個青色匕首印象。

若要說可惜,故事主線定著於清明身上,描所見所聞,一般而言倒是無妨,多的是以第一人稱所寫的小說,惟每有新角色登場之際,所思所想不忘帶一句這人面目如何清麗雅致,看來美形男的思考亦已入侵武俠。

趙晨光下筆倒是行雲流水,情節推展少有滯礙感,只有的過場稍微跳了一下。但說記憶最深者,竟是清明與潘相兩人不能說的情誼(誤),並回頭來看清明的種種形象,寫知交相惜,寫狂放不羈,寫心思縝密,故事結局如何,反倒飄渺許多,不是重點了。

畢竟是對岸來的文字,『物件』一詞取代了『對象』,不知的人恐怕會摸不著頭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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琥珀廳 The Amber Room


通常,小說的開始是一道區隔現實與幻想的門檻,跨過去也就走入作家打造的世界。甫進入《琥珀廳》,死亡隨即現身,為榮耀犧牲的死法匪夷所思令人咋舌,而下手殺人的竟是存在過的歷史人物,真實與幻想的界線登時模糊了重疊了,我喜歡這樣的開始。讓冒險小說最重要的元素懸疑性,滲進感官裡嗅聞觸摸,閱讀的興趣與迷惑就此被勾了起來。

如果情節走向只是好人壞人競相追逐,解開一道道藏寶謎題,終開展至最後的大決戰,這樣的老梗想必也不能殺出重圍,史帝夫.貝利(Steve Berry)在此做了一番變形,讓焦點從尋寶冒險轉為有錢人以犯罪為娛樂的變態行為,說不定會引起現實中真正的收藏家心驚與抗議。這本作家初試啼聲之作的確也有丹.布朗早期作品的味道,由他來推薦倒是恰恰的好。

雖然有些個人認為不盡合理之處,如瑞秋和保羅這對歡喜冤家明知危險卻偏向虎穴行,如果是我,我大概會安排成男的把女的打昏後獨自出發,女的忿忿不平追上去,再來一場激烈的香豔刺激(笑)。

也許會去把《聖殿騎士遺產》找來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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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3月15日 星期一

家日和


「微妙」兩個字也予我一種微妙的感覺,如何訴說這小小的情緒,隱藏起來的感傷憤怒憐愛,在幽幽的深處微微起伏著,輕輕地不被察覺地掩蓋在平淡又機械性的生活裡。恰恰就是本書予人的體會。

微妙的是,自覺不被家人重視的主婦、公司倒閉中年失業的丈夫、結婚八年卻平靜分居的夫婦、做家庭代工度日的太太、每個工作都做不長久的先生、妻子熱衷於「樂活」的丈夫。奧田英朗不知從哪冒出這六個故事,描寫對家庭生活裡瑣碎的不如意,如何激起這些先生太太們什麼樣的小小暴走,又帶來每每讓我嘴角上揚的結局…

『別亂跑,要直接回家喔!』『嗯,我知道了。』如果不知道說話人的關係,乍看下會以為是母親對兒子出門前的叮嚀,實際上這對話出自一對夫妻。我不知道你是否與我一樣感受到,妻子帶點小女人撒嬌的依戀、與丈夫要工作去的滿滿信心與允諾。

也許短篇的長度就是適合傳達這種情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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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3月14日 星期日

隨手拍(20100313)


at Pearl's sweet wedding.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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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3月4日 星期四

隨手拍(20100304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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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3月2日 星期二

無期徒刑 Life Sentences


『妳寫那些書經過允許嗎?』劈頭就是一記棒喝給卡珊德拉,給寫下文字的人,給說故事的人。

這個疑問句背後的涵義也許是:記憶被寫下的同時,如何確定未曾失真?漸漸浮出的哲學辯證問題是,什麼是真?如何確定所見的佔據真實面向的百分之百,不被隱藏不被扭曲。你上圖書館看微縮膠卷,訪問目擊者,自認已經百般的求證,就可下結論以為得到真實了嗎?殊不知眼界不過是被魔術師從高帽中抓出的兔子身上的一毫。

即便你所認係真,與你一同經歷的人又會怎樣述說同一件事,有可能一模一樣嗎?還是因著各人的身份觀點,產生對現象不同的解讀,進而影響存放腦海裡的片段。而多年後取出重新播放,強自認定為生命中吉光片羽的片段,會不會根本是自己編造重組的影像?實際上竟從未發生過。

所以卡珊德拉不停地在挖掘。她重溫那時的韶光也發現其他人的記憶與她的有多麼不合,她探查別人生命的幸與不幸,並在這過程中,得以確定自己的定位,得以真正瞭解生命中最親的人。

至於失蹤的嬰兒案,最終,有人走出自我監禁的囚籠;也有人繼續活在自己佈下的陰暗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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