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3月2日 星期二

無期徒刑 Life Sentences


『妳寫那些書經過允許嗎?』劈頭就是一記棒喝給卡珊德拉,給寫下文字的人,給說故事的人。

這個疑問句背後的涵義也許是:記憶被寫下的同時,如何確定未曾失真?漸漸浮出的哲學辯證問題是,什麼是真?如何確定所見的佔據真實面向的百分之百,不被隱藏不被扭曲。你上圖書館看微縮膠卷,訪問目擊者,自認已經百般的求證,就可下結論以為得到真實了嗎?殊不知眼界不過是被魔術師從高帽中抓出的兔子身上的一毫。

即便你所認係真,與你一同經歷的人又會怎樣述說同一件事,有可能一模一樣嗎?還是因著各人的身份觀點,產生對現象不同的解讀,進而影響存放腦海裡的片段。而多年後取出重新播放,強自認定為生命中吉光片羽的片段,會不會根本是自己編造重組的影像?實際上竟從未發生過。

所以卡珊德拉不停地在挖掘。她重溫那時的韶光也發現其他人的記憶與她的有多麼不合,她探查別人生命的幸與不幸,並在這過程中,得以確定自己的定位,得以真正瞭解生命中最親的人。

至於失蹤的嬰兒案,最終,有人走出自我監禁的囚籠;也有人繼續活在自己佈下的陰暗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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